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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段塵封多年的往事(21)
第二十一節~回溯
59年5月10日從嘉義往北開，到達中壢已一輪明月高掛的那班火車，緊緊的載我們五兄弟捆綁三年相同命運，開到一個關鍵時刻，我們還是分道揚鑣，時間西行的地方，人生不同的筆跡等待我們去寫。在“有福同享，有難同當，闖一番志業”結拜誓語中，我屏息呼吸，喝下溶解的血酒。我想，那天可能諸事不宜，尤其結拜，日後志業沒有，雞皮狗灶事情倒幹一大堆，福也沒看見，磨難可是如影隨形。中壢的六個月日子雖苦，卻是五顆心最緊密相連一刻，轉到內湖，不同的日子，卻折損了老三黃程凡與老么蔡成龍，雖說他們的開除，是自己畫歪了。畢業一年後，那場意外，老大施清文走上與黑暗相依為命一輩子。有時我凝視昏黃照片和施仔觸摸過的書，一股眷憐的心油燃而生，這眷憐心其實給自己來的，再對著兄弟折射出去，上年紀的人，那個是心上無痕，單單是時間，就是左一道右一道的刻劃。有時心中起風時刻，我會往西遠眺，尋撈那日漸西落的鵝黃，在夢裡和它一起沉睡。圖文:國輝104.05.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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